第225章 蓝色能量石

“蓝色能量石!”我心中一凛——那颗嵌在章鱼头部中央的晶石表面流转着熟悉的深蓝幽光,分明与幻境中青铜城里的能量石如出一辙。这里不是幻境!为什么会有能量石?

“王哥,那石头……不就是幻境中青铜城里供能的晶石吗?”林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震惊。

“要害是那颗石头!”云敏说道,“它靠那个补充能量!”

“不管怎样,先毁了它!”

章鱼似乎听懂了我们的对话,所有的触手突然同时收拢,像一层层厚重的帷幕,将那颗幽蓝的晶石紧紧包裹住。触手表面浮凸的血管疯狂搏动,仿佛在将某种能量源源不断地输向晶石。幽蓝的荧光从触手缝隙中渗出,在浓雾中织成一张诡异的网。那光芒忽明忽暗,仿佛在呼吸,又仿佛在警告我们不要靠近。

我趁机将体内剩余的金之力全部注入手中的金刃。刀身嗡鸣震颤,骤然暴涨出三米长的金色光刃,光芒刺破浓雾,将周围的海面映照得如同白昼。甲板上的积水被能量蒸发成白雾,雾气在林海扬起的火光照耀下,形成一片金色的光晕。我整个人如同沐浴在金色的雷暴中,刀尖指向章鱼,蓄势待发。

“林海!火龙!云敏,把水凝成冰!”我大喊。

两条赤红火龙从他背后冲天而起,龙须燃着火星,鳞片间流淌着熔岩般的纹路,仿佛从地狱深处挣脱而出的凶兽。其中一条火龙昂首撕开浓雾,龙口大张,喷吐出炽热的火焰,在章鱼头顶炸开漫天火雨。火星西溅,落在海面上发出“嘶嘶”的声响。

另一条火龙则缠绕上我的金刃,赤金两色能量交缠着发出刺耳的尖啸,仿佛要将空气撕裂。

云敏的指尖泛起淡淡的蓝光,冰晶顺着她的手指急速蔓延。转瞬间,一座十米长的冰桥横跨在我与章鱼之间。寒雾裹挟着细碎的冰碴扑面而来,冰面在火光的映照下折射出七彩光晕。

章鱼被头顶炸开的火雨灼得触须狂舞,八条粗壮的触手在空中疯狂扭动,像是被烈火灼烧的蛇群。护着晶石的触手稍稍松动,幽蓝的荧光从缝隙中溢出,仿佛在警告我们不要靠近。

就是现在!我脚踏冰桥,脚下传来细微的碎裂声,冰屑在空气中飞舞。我纵身跃起,金刃挟着火龙,带着破空之声首刺晶石。刀锋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啸鸣,赤金色的火焰与幽蓝的荧光在空中交织,形成一道刺目的光弧。

“噗嗤!”

刀刃刺入晶石的刹那,时间仿佛静止了。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刀尖传来的震颤,晶石内部的深蓝色光液在刀锋的压迫下开始剧烈波动。章鱼发出震耳欲聋的哀嚎,声音像是从深海深处传来的远古咆哮。所有触手疯狂抽搐着拍打海面,激起十米高的巨浪,海水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晶石表面浮现出蛛网般的裂痕,裂痕中渗出刺眼的蓝光,内部的光液开始急速旋转,形成一个漩涡,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吞噬。

“要炸了!王哥!快回来!”云敏在船上对着我大喊,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焦急。我猛地抽出金刃,刀锋与晶石摩擦发出刺耳的金属声。我迅速激活绿球,能量瞬间充盈全身,视野中的世界骤然拉长成模糊的光带。耳畔只剩下风声和自己的心跳声,仿佛时间被拉长了无数倍。

当视线重新聚焦时,我己重重摔在甲板上,胸口剧烈起伏,呼吸急促得像是刚跑完一场马拉松。金钟罩的虚影在头顶明灭不定,原本的护罩此刻布满蛛网裂痕,金色的光芒在裂缝间闪烁,仿佛随时会崩碎。

“金盾的防御力不够,防御撑不过三秒。”我心里一沉,但己经无暇加固它了。听天由命吧。

“趴下!”我几乎是用胸腔在嘶吼,声音沙哑而绝望。我闭上眼睛,双手护住头部,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冲击。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晶体高频震颤的嗡鸣。晶石爆发出刺目的白光,光芒如同利剑般刺破浓雾,将整片海域照得如同白昼。章鱼庞大的身躯在白光中扭曲变形,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撕扯着。下一秒,它的身体像充爆的气球般炸开,化作漫天蓝雾。雾气在空中翻滚,最终化作无数细小的光点。

预想中的冲击波并未到来。我颤抖着撑开眼皮,视线还有些模糊,耳边嗡嗡作响。甲板上弥漫着浓重的海腥味,空气中还残留着能量碰撞后的余温。我勉强抬起头,看见一道土黄色的光柱从甲板缝隙中冲天而起,光芒厚重而沉稳,像是大地深处涌出的力量。光柱周围,无数藤蔓从甲板的裂缝中疯长出来,翠绿的枝条在金钟罩的碎片间穿梭,迅速织成一张碧绿的网,将破碎的金钟罩牢牢固定住。

我转过头,才发现陈立新和老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甲板上。老郑半跪在船舷边,双手结印,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藤蔓从他的指尖蔓延而出,像是无数条绿色的蛇在甲板上游走。陈立新则站在我身后,双脚深深陷入甲板,双手高举,土黄色的光柱正是从他掌心喷涌而出。他的脸色有些发白,但眼神坚定,仿佛在用自己的力量撑起这片天地。

无数的蓝色荧光在空中汇聚,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逐渐凝聚成一团。光点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最终汇成一颗蓝色的光球,悬浮在我们头顶,像一颗蓝色的星星。

突然,蓝色星星猛地一颤,化作一道流光,朝着迷雾深处飞去。光流掠过海面时,整片黑水沟亮如白昼,浪尖上泛起一层淡淡的蓝光,仿佛海水被注入了生命。

甲板上陷入了一片寂静,只剩下海浪轻轻拍打船体的声音。探照灯的光束在浓雾中来回扫射,却始终无法穿透那厚重的雾气,光线在雾中形成一道道模糊的光柱,仿佛被困在无形的牢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