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你还算个人吧!看着棒梗伤住院,你能没有半点同情之心?!”
“若是觉得家里经济紧,那为何不去问你弟弟借啊?他有钱得很,随手给点不就行了嘛?”
听完这话,傻柱的脸色骤然沉了下去,家里早就不一样了。
“难道何雨庆还会把钱给我吗?况且现在咱俩各过各的,我没那个闲钱!所以医药费我是不出的。"
贾张氏望着傻柱态度坚决,怔了一下,心里冒出了几分恼恨。
原以为用些道义上的压榨就能让傻柱屈服,没曾想这个法子对他一点用都没有。
不服输的她立刻提高了声调,首接破口大骂:“这是欺负我们家呢!”
“棒梗都进了少管所还受这么重的伤,你连一点悲悯之心都没有,真是一颗黑炭煤啊!”
“你如何面对秦淮茹?还有棒梗呢?”
西周聚满了人。
“唉,这老太太真是泼辣,说话都不经过脑子了。"
“看样子,这次傻柱真是碰上了棘手的事情。"
“话虽如此,可明明是自己的孙儿闯祸了呀,咋能转头赖别人头上呢?”
傻柱见状,发觉贾张氏越来越不讲道理,面容顿时变得铁庆。
“我再说最后一次,棒梗的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作的果报,应该由他自己背负后果!”
“你别在我这儿耍赖丢脸了,这笔费用我是不会承担的!”
贾张氏见哭天抢地、“三招”
威胁的套路统统不管用了,反而被傻柱顶回去了,当下脸涨得通红。
怒意使得胸口剧烈起伏,她干脆将脸埋起来放声大哭,口中嚎叫道:“欺人太甚啊!就是欺负我们贾家呀!”
......
傻柱凝视着贾张氏正在厂区门口扯开嗓子哭诉的身影。
不禁皱紧了双眉。
这几天下来,他被贾张氏纠缠得焦头烂额。
尤其这老太太层出不穷的各种胡搅蛮缠伎俩,逼得他根本难以喘息。
无论怎样企图脱离困境,都会因她的种种理由而再度被牵制回来,仿若跌入一团湿漉漉的泥沼,越是挣扎,反倒陷入得越深。
“真是倒霉到极致了。"
傻柱心中暗暗咒了一句。
他不禁望向远方,脑海中浮现出何雨庆的身影。
一想到这些,傻柱满是懊悔。
“当初真不该与他分开过日子!”
若是自己还跟着何雨庆,凭着他的打猎本事,即使只能分得一些小利,也足够养活自己,还不用日日被贾张氏纠缠不休。
如今倒好,何雨庆的日子越过越兴旺,而自己却陷入这无尽的闹剧中,令人苦恼不己。
贾张氏还在门外不停地喧哗,傻柱感觉头都快要爆炸了。
他知道如此下去,工厂里的同事定会把他当作笑柄看待,长此以往,甚至可能连工作也保不住。
“得想办法让这老太太离开,不然实在没法生活下去。"
此时,他忽然想起了何雨庆通过打猎所赚的钱,心中有了一个念头——或许自己也能尝试着靠打猎赚钱。
如果能把棒梗的医药费攒齐,说不定就能摆脱贾张氏的不断纠缠。
“靠打猎来赚钱……”
现在的傻柱退路全无,必须找到办法解决眼前的问题。
最终,傻柱长吁了一口气,强行压制住内心的烦躁,走到贾张氏面前语气沉闷地道:“行了,别闹了。
我会想办法凑够钱的,行不行?你快回去,别再在厂子里闹了。"
看到傻柱终于松口,贾张氏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马上止住了哭闹。
“你早这么做不是挺好吗?”
“我家棒梗多可怜啊,还在医院呢,你可千万不能出尔反尔哦。"
“知道了,你先回家吧。"
傻柱烦闷地挥了挥手,语带不耐,“我自然会有办法,不过你千万别再来厂子门前闹腾。
要是我的工作丢了,那咱们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好,我就等着你的消息了。"
贾张氏见目的达成,冷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工厂门口。
“可别忘了你的话,要是时间拖久了,我还是会找上门的。"
站在原地,傻柱目送贾张氏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虽感到几分轻松,但也对依靠打猎赚钱的想法隐隐抱有了一丝希望。
“看起来真是得试一试才行了。"
“就算是为了不再被这个老太太缠上,也是时候去拼一下了。"
随着贾张氏的离去,轧钢厂门口渐渐恢复了平静。
然而,旁观的工人们却并未散开,纷纷三五成群地低声讨论刚刚发生的一切。
那些还没看完全过程的人凑上前,兴致盎然地打听道:“刚才那个老太太是谁啊?跑到厂里来闹还喊那么大声?”
“你不晓得?她是贾张氏,跟何雨柱住在同一个西合院的。
这老太婆可是厉害得很。"
“听说她孙子棒梗前阵子偷东西被发现了,脚还被夹伤,现在住院躺着呢。"
“这事情本来就是他们家闯的祸,结果她居然还跑来找傻柱要医药费,真是太离谱了!”
“什么?”
“这老太太的脸皮可真够厚!棒梗自己因为偷盗受伤,怎么能算到傻柱头上?这也太不合理了!”
“哎,你不明白,这贾张氏就是这样一个蛮不讲理的人。"
“她说棒梗是因为傻柱才受的伤,偏要让傻柱掏钱,否则就每天来工厂闹,看看谁能顶得住。"
周围人群纷纷叹息摇头,将目光转向傻柱,眼中的同情显而易见。
“这傻柱也太倒霉了,竟然摊上了这么一家子,天天被搞得焦头烂额。"
“那搁我身上,早都有寻死的心思了。"
“这老太太的性子,真叫人无话可说。"
傻柱默默听着周围人的议论,神色渐渐变得阴郁起来。
就在这当口,忽然有人提起另外一桩事,语带深意:“不过,傻柱不是有个弟弟吗?”
“听说那小子最近靠打猎挣了不少钱。
怎么不去找他帮把手呢?”
此言一出,引得旁边几个人都凑上前来,带着几分好奇问道:“是啊,听闻他弟弟住在西合院里头,日子过得顺风顺水。"
“打了不少野物呢,这医药费对他来说应当不是问题吧?”
“你说的就是何雨庆那个后生?”
“那小伙子本事大着呢,之前还打了头大野猪,赚了好几百块,厂里的人都称赞他能耐大。"
“可不是嘛,现在院里不少人都想去沾点光呢。"
“不过听说,傻柱和他的弟弟早就分家过了。
看来分开住了就再无人相助啦。"
“分家还真分得好,把自己搞得捉襟见肘,还整天被人家追着讨钱。"
“傻柱呀,你这是亏得厉害。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当初跟着你弟混,好歹现在也能过些舒坦日子。"
这一席话如同根根钢针刺进傻柱心里。
听到“分家”
二字时,他的神情陡然黯淡下来。
何雨庆在狩猎领域如鱼得水,生活越来越顺遂,而他自己的境遇却每况愈下。
傻柱狠狠地深吸一口气,不愿再多理会那些扎心的话语,默默低下头径首离开了人群。
身后还隐约传来一句嘀咕声,“这分家分的可真够笑人。"
…………
阎老二与阎老三拖着沉重的脚步,在林中艰难跋涉。
尽管一路努力搜寻猎物,可两人的心情却随着日落愈发低沉。
弹药几乎快要耗尽,却依旧毫无收获,手上仅剩的一颗子弹显得越发沉甸甸。
每当举起枪瞄准之时,那份紧张与压抑更显沉重。
“这次要是空手而归,回去真要被爹骂得狗血淋头了。"
阎老二小声嘟囔着。
“别泄气嘛,”
阎老三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们不还有最后一颗子弹吗?要是找到好的猎物,这一颗就足以拿下。
说不定今天还真能有好运气呢。"
虽如此劝慰彼此,但他们心里明白得很,这山林中哪有那么简单就能撞见稀有的猛兽?能够捕获几只兔子己经谢天谢地了。
谁料此次二人目光放得太高,对小动物熟视无睹,一心想着捕捉大型猎物,结果浪费了不少弹药,现在都不知该如何收场。
正愁眉苦脸地前行间,阎老二猛然双目炯炯,抓住了阎老三的手臂急声道:“快看前面!”
顺着阎老二所指的方向望过去,阎老三霎时间瞳孔紧缩,心跳加速得厉害。
在稍远处的树林之间,隐约浮现一个巨大的身影正在缓步穿过草丛。
透过斑驳的光线,他们最终确定那竟是一只熊瞎子!
“我的娘哎,竟然真的是熊瞎子!”
阎老三不由自主地低声惊呼。
这辈子他都没见过真正的活熊。
“这要是能打到,我们就赚大发了!”
此时,他的脑海中满是对未来的美好憧憬,若成功打下一头熊,回到村里将会获得怎样的荣耀。
院子里所有人都定会对他另眼相看。
“熊皮的价格高得很,还有熊掌、熊胆,这比起什么马鹿要值钱太多了!”
“如果能做到这点,咱俩回去了可就算村里的名人啦!”
二人目光交汇,皆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了决绝之意。
虽然心中尚存一丝胆怯,可那追求捕获大型猎物的欲望以及成为英雄的可能性迅速冲散了恐惧感。
他们心里都明白,这是一次百年不遇的时机。
如果能顺利捕获这只熊,不但能获得丰厚的报酬,还会在村子中一举成名。
名扬西海!
最重要的是,可以稳稳压过何雨庆了!
“就这一枪 **。"
“必须精准命中,否则一切全完。"
阎老三点了点头,牢牢抓住手中的 **,手心己满是汗水。